这次旅行原本准备去湖北恩施,然后经过岳阳、九江、黄山、义乌。
然而,当我们第一天到达川渝交界处的武胜时,父亲突然觉得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老家湖南了。
看着父亲若有所思的眼神,我暂时决定不去恩施,改去父亲的故乡,当然也是我的故乡。
我父亲出生在湖南省邵阳市邵东县仙茶桥镇,我也出生在这里,7岁。
我从小就住在我母亲工作的仙茶桥初中。在我的记忆中,这所中学位于小镇的郊区,有一条路可以容纳一辆车从学校门口进出。道路两旁都是田野,道路延伸到田野中间,通向阅读的声音。
我记得那所中学很古老。我们家住在中学的筒子楼里很多年了。
我还记得在我们年轻的时候,湖南的冬天很冷,总是下着大雪。许多学生拿着暖手烤箱学习。
这些都是我对家乡的童年记忆。
此前,我最近一次回到家乡是在1992年,已经是32年前了。
32年来,我没有回到家乡。这一次,为了陪伴父亲,我又回到了我的仙茶桥。
所谓的乡愁更胆小,今天中午,我们沿着高速公路,终于来到了仙茶桥镇,这里的一切,我就像一个世界:整个城镇的所有建筑,我都感到很奇怪。
我心里默默地想,这是生我养我度过童年的童话故乡吗?
似乎不是。童年记忆中的家乡小镇,就像烟雨朦胧的水墨画。被太多关于家乡的温水泼下,画面变得模糊甚至消失。
不过,很明显,我所有关于童年的印记,都清晰地记录着我与这里无法分割的血脉联系。
我在镇上找了很久,终于找到了我小时候的初中。我觉得这所学校已经完全改变了,没有童年记忆中的样子。但我相信这显然就是这里。
站在学校门口,看着里面的保安,他对我漠不关心。那一刻,我失去了向保安表达思乡之情的勇气,请求进入学校。
好像害怕。既然性格太怕麻烦,不想向保安解释太多,又好像害怕打扰童年的梦想。
我默默地回到车里,点燃发动机,倒车,然后离开。
毕竟,我只是在这个童年记忆中的学校门口,惊鸿一瞥而过。
也许,越珍惜家乡,越害怕打扰乡愁。
这可能是我们这些游子心中最柔软的地方...